高群书:是生活的痕迹成就了张颂文 -

来源:爱看影院iktv8人气:936更新:2025-09-15 23:25:55

谭飞向《猎冰》总导演高群书致以问候。谈及目前剧集播出约10集后的观众反响,是否在预期范围内?高群书表示超出预期。在制作阶段我们始终认为作品具备亮点,拍摄过程中全员充满热情,普遍认为这将是一部佳作。但具体品质层次,如70分或80分,始终难以预判。作为一部采用纪实手法创作的作品,尽管部分观众认为风格较为粗粝,但这正是我们有意追求的纪实美学表达。

谭飞与高群书在讨论创作理念时提到,他们追求的是一种粗砺的质感,而非简单的粗糙。高群书表示,虽然有人认为这是纪实风格,但他们的目标是通过影像呈现更真实的生活气息。谭飞则以具体情节为例,如黄宗伟在小吃店对女服务员的承诺,以及包贝尔看到姚安娜报纸的场景,这些看似平淡的片段实则蕴含深意,当它们被放置在荧屏上时,往往能引发观众的共鸣。两人强调,这种风格源于对生活中细节的敏锐捕捉,即使是最微小的波澜也值得关注。

高群书表示,在拍摄过程中他非常重视现场的灵活发挥,包括演员在内的所有参与者都会在剧本基础上进行创造性的表达。他鼓励演员们突破台词限制,以个人化的语言和情感去诠释角色,强调在保持剧情逻辑和氛围基调的前提下,应让表演更具生命力。他坦言自己从不强制演员按照字面意思机械演绎,而是通过信任给予充分创作空间,这种尊重让许多演员在他的作品中能展现出更自然的状态。高群书认为,当演员能够完全融入角色,将表演视为自我表达而非单纯的任务时,往往能激发出最真实的艺术感染力。

谭飞提到,这实际上是在鼓励演员进行个性化的二次创作。高群书回应说,确实如此,因为再好的剧本也只是一个出发点,一个起点。莎士比亚为什么能让一千个人看到一千个哈姆雷特呢?同样的剧本,无需改动,每个人演绎出来的效果都不同。高群书认为,一旦过了剧本阶段,所有内容都是二次创作,最终的完成是在剪辑台上进行的。他提到,导演会根据现实的当下,重新构建结构,重新梳理人物关系。

谭飞补充说,他印象中最深刻的一幕是公安追捕黄宗伟时,黄宗伟正在祭奠祖先。这前面的一大套仪式,体现了浓厚的家族传统,祈求祖先保佑自己,而和尚的参与也在现场进行超度仪式。谭飞指出,这样的场景在中国电视剧中已经很少见,同时还包含了棺材、僧侣超度,以及公安追捕等元素,这些都充满了乡土气息,带有浓厚的宗族色彩,甚至具有南方地区的特色,他认为这一切非常有趣。

高群书表示,前几集主要通过情节发展逐步刻画人物形象,旨在展现黄宗伟为何会发展成当下这种性格。黄宗伟这个角色与北方常见的市井人物有所不同,他尤为重视传统礼教,尤其强调对祖先的敬仰与祭祀仪式。谭飞提到,这种宗室精神使他对于三个儿子的诞生感到格外欣喜。高群书进一步解释,黄宗伟对宗法观念以及传宗接代有着极强的执念,因此将其设定为三胞胎的父亲,以凸显其家庭责任感驱动的内心动机。

黄宗伟的生存策略源于他无法与现实世界抗衡的处境。他始终在寻求自保之道,认为只有不断寻找退路才能生存下去,而非进行稳固的根基建设。他效仿动物的本能,在危险来临前迅速逃离,这种做法源于他对此类风险的本能警觉。谭飞用“狡兔三窟”来形容他这种以防为主的生存哲学,高群书则强调,他不会在安逸中过度投入,而是时刻考虑如何迅速撤离。

在技术学习方面,黄宗伟的动机源自对家族复兴的渴望。他认为自己肩负着振兴家族的责任,因此掌握了相关技艺。作为手艺人,他更看重技艺的生存价值,因为技艺是维系生命的资本。谭飞指出,这种技艺的传承具有严格性,而高群书强调,技艺不能轻易授予他人,必须严格把控传承条件。

谭飞提到,许多观众可能像评价《狂飙》一样评价《猎冰》,尽管张颂文在这两部剧中都饰演了犯罪分子,但观众却难以真正对角色产生反感。从创作角度出发,高群书认为这种现象并非观众对反派角色的喜爱,而是因为反派角色在剧本创作中具有更高的自由度。他指出,反派角色的塑造更容易展现其复杂性和人性层面,而正面角色则需承受更多道德和行为上的规范要求。这种差异不仅存在于中国影视作品中,也普遍存在于好莱坞、韩国、日本等国际影视创作体系中。

高群书进一步解释,反派角色在剧本阶段就具备更强的戏剧张力。以《狂飙》和《征服》为例,观众往往会对反派角色产生某种理解或共鸣,这源于创作技术层面的考量。他提到,拍摄涉及重大案件的剧集时,警察角色的日常琐事会被淡化,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案件侦破上。这种处理方式让观众难以聚焦于警察的生活细节,反而更关注案件本身的推进。

谭飞补充道,反派角色的生活细节往往更能支撑其犯罪行为的逻辑发展。例如《千钧一发》《神探亨特张》等剧集,通过展现角色的家庭生活、个人经历等,能够更自然地引出其犯罪动机和后续发展。而高群书则以黑社会老大为例,指出反派角色的魅力往往体现在其组织能力、人格魅力等特质上,这些特质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。

在谈到正面角色的复杂性时,高群书强调,警察角色通常需要展现团队合作、伦理困境等多重维度。他以刘备和诸葛亮的关系为例,说明即使是正派人物,也需要通过展现个人魅力来维系复杂的团队关系。高群书认为,观众对影视作品存在误解,认为警察角色应具备完美形象,但实际上警察工作涉及大量专业细节和复杂人际关系,这些正是创作中需要展现的现实层面。

谭飞指出,剧中重点呈现了省厅统一部署与地方协调配合的办案体系,以及专案组在破大案时的团队协作细节。高群书认同这一创作方向,强调最初剧本由陈育新撰写时,更多聚焦于个体侦探的叙事,但在多次修改后,最终呈现的版本更贴近现实。他解释道,大案侦破实则需要多警种协同、跨区域联动,每个案件均有其独特的运作逻辑,这使得单个人物视角难以完整展现。在审查过程中,我们曾邀请多位专家及一线警察参与,通过实地采访发现,此类案件往往由庞大团队共同完成,无法简单地将镜头聚焦于个别警察的生活细节。

谭飞补充道,剧中刻意弱化了警察队伍内部的复杂矛盾,如黄宗伟团队的内斗情节,这种处理方式使故事保持紧凑节奏。高群书认为,虽然现实中存在不同层级警察间的思维差异,但此类细节难以深入刻画,否则会破坏剧情主线。他特别提到,在广宁案件中老田与小田的失误,实则反映出地方警察特有的功绩导向思维。谭飞则指出,这种创作选择既符合现实逻辑,也契合观众对紧凑刑侦剧的需求。

谈及张颂文的表演,谭飞认为其成功融合了电影学院的表演体系与南派演员的松弛感,这种南北表演传统的交汇使角色更具立体性。高群书作为导演,对其表演特质有着深刻认知,认为张颂文在细节处理上既保持了专业水准,又具备港产片中特有的生活化气质,这种双重优势使其在剧中的表现尤为突出。

高群书表示自己并未以科学理性的角度去思考,谭飞则谦虚地回应自己观察也可能存在偏差。高群书强调张颂文始终与生活保持紧密联系,即便在拍戏过程中也会主动融入市井生活,如前往菜市场、海鲜市场等地采购食材,与摊贩和普通市民交流。他提到张颂文至今仍保持着这样的习惯,但如今可能因防疫要求无法随意外出。谭飞补充道,张颂文现在戴着口罩依然会出门。高群书进一步解释,张颂文在拍摄期间会与剧组成员深入交流,无论是场务还是导演,他都能坦诚对话,这种持续的观察与学习使他始终保持着对世界的敏锐感知。谭飞点头认同,认为张颂文在不断吸收新事物。

高群书谈及张颂文的表演天赋时提到,他并非源于电影学院的系统训练,而是凭借对生活的深刻观察与理解走上了演艺之路。张颂文身上展现出的独特之处在于,他并非局限于表面的观察,而是能从细微的日常中提炼出丰富的内在逻辑。例如,他能清晰回忆起童年时期的具体场景,包括人物对话、动作细节乃至植物开花的时序,这种记忆的精确程度令人惊叹。高群书特别指出,张颂文的观察力超越了普通演员的范畴,他不仅关注事物的表象,更会深入思考其背后的原因——如枫叶为何在秋日变红、苹果颜色的形成机制等,这种从根部到枝干的全面联想能力,使他的表演充满生命力。谭飞则用"一沙一世界"来形容张颂文对细节的敏锐把握,认为他能将每个微小的观察转化为深刻的艺术表达。

谭飞提到,他记得去年张颂文因出演《狂飙》而走红,随后曾通过微信询问他红了之后的生活变化。张颂文回应称,虽然整体生活并未发生太大改变,但外出购物或买菜这样的日常活动却变得麻烦。高群书则补充道,他们在海南完成拍摄和剪辑后,当时疫情尚未结束,张颂文还能自由出行。直到他返回横店探班时,发现《狂飙》已开播,而张颂文的名气开始迅速攀升,尽管尚未达到完全无法出门的程度。高群书感慨,后来他回来不到一周,便发现网上充斥着关于张颂文的各种信息,狗仔队的偷拍也频繁出现。谭飞表示,张颂文的心态依旧保持稳定,而高群书则认为这种难得的沉稳源于张颂文的阅历,他经历过太多人生起伏,不像其他演员那样在走红后迅速改变。谭飞调侃称,有些演员会因此变狂,但张颂文依然如旧。高群书则指出,如今张颂文虽然没有改变说话方式,却面临更多选择上的压力和忧虑,这与之前的状态已有所不同。谭飞回应道,这或许正是他变得更加谨慎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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